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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浓度低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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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没有通告，轻音部没有练习，undead也因为两位前辈有工作而没有组织活动。大神晃牙一响铃就拿上书包匆匆走出教室。脚刚一踏出教学楼，他停顿了一下，转头看向轻音部教室的方向。

脚尖的方向转了一个小弧度。

算了，懒得去了。

他最终还是摇摇头，径直向校门走去。虽然肩上的书包里装着今天需要复习的课本，但是大神晃牙觉得回家这件事可以先缓缓，转身搭上一趟驶向商业区的公交。

刷了公交卡，大神晃牙便在后排没人的靠窗位置坐下。从梦之咲附近到城市的商业区之间有一段距离鲜少有人居住，可以看到非常自然的风景。大神晃牙就这样把自己的头轻轻地抵在窗玻璃上，任自己的额头随公交车的颠簸轻轻和玻璃相撞。

他很少，会这样沉默。平时哪怕是一个人的时候，他也会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为什么会这样……就像被茧束缚住了一样。

大神晃牙喘了两口粗气。

是学业太过繁重吗，是训练一直不见成效吗，是朔间前辈毕业了、自己觉得寂寞了吗？不……这些都不足以让自己如此。

如果是这些加起来呢？和一些别的什么东西，比如那些自己不会宣之于口的心事、小秘密。

他的眼皮开始颤抖，却不肯闭上，仿佛在较什么劲。

那些不可能对任何人说的，尤其是undead的成员，尤其是……朔間前辈。
虽然目前朔间前辈和羽风前辈并不是以undead成员的身份进入娱乐圈的，但是不得不说两位前辈的毕业确实在将undead带向更大的舞台，两人风格不同却同样出众的外貌，在一开始就吸引了大量的粉丝，不少的粉丝通过他们了解到了undead。undead过去的演出与活动视频被人上传到社交媒体与视频网站上，undead被更多的人看到了，被更多人欣赏……也被更多人批评。

不要误会，他并不畏惧批评。只要有一颗顽固的心脏，谁也无法撼动。
可如果心脏内部出现了空虚呢？

和阿多一起，与前辈们的约定，一毕业就与前辈们重新结成undead在娱乐圈中开展活动。四人在没有其他工作的时候会聚集在一起进行训练、策划新歌，每到这种时候，晃牙总觉得很痛苦。能看到前辈们当然是快乐的，可，差距是不是越来越大了呢？朔间前辈是一个非常强的人，是太阳、是月亮。这晃牙一直都是知道的，但在校时，他们花很多的时间待在一起，每天的交流、拌嘴和打闹让他感觉朔间前辈不再遥远。然而，然而朔间前辈所在的、更大的舞台，是大神晃牙还没有正式见识过的世界。

这种深刻体会到自己渺小的感觉，这种深刻体会到自己能力不足的感觉……这种与朔间前辈越来越远的感觉。他很多次都在心中唾骂自己，大叫着说：“去啊！去拼命地努力、去追赶上他啊！！”这种情感很无用，而让大神晃牙感到分外棘手的是，这样的情感、这样的想法就像野草一样，用蛮力斩断后又不知从哪里开始冒芽。

怎么办？

大神晃牙低下头，一把抓住自己的头发，又泄气般地松开。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他重新看向窗外，窗外已经由悠然的自然风景转变为热闹的街道，却不是他熟悉的那种。

等下……是不是已经坐过站了？

他的眼神慢慢聚焦，发现公车刚驶过了商业区最繁华的部分，到了一个看上去有些萧条的地方。

回过神的时候，到站的声音恰好响起，他猛地站起身来，拽上书包就跳下了公交车。

等站稳了，他走出公交站，四处看了一圈，发现说这个地方萧条其实不太准确，它只是相较于晃牙最常去的中心区来说没那么繁华，哪怕是在工作日的下午，这里的人流量也不算小。

为了防止出现不必要的麻烦，他从书包的隔层里摸出一个口罩带上。

尽管此处并不是自己一开始的目的地，不过晃牙的印象里自己是没有来过这儿的，他不介意进行一次新的探索。他记下公车站大概的位置，然后随便找了个方向开始自己的闲逛。

这里有很多中心区没有的小店，能看到许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甚至还有一家卖全球旅行纪念品的店，大神晃牙在里面转悠花了不少时间。大神晃牙对这些东西并不是特别感兴趣，但这样逛下来，他感觉放松了不少。

卖纪念品的店的附近有一家的书店，除了书还卖一些其他东西，比如挂在墙上的乐器。大神晃牙刚走到书店门口，就看到里面挂在墙上的几把吉他，琴身在顶灯的照耀下反射出丝丝流光。

大神晃牙发誓，他不是那种看外表买琴的人，但是这实在是太好看。
于是转身便向店里走去。

可惜这把琴并不算精致，经不起细看。晃牙一凑近看就发现了琴身做工上不少的瑕疵，顿时失去了观赏的兴致。

他又看了看周围，发现这个店里面还卖一些专辑，碟片之类的东西，甚至还有磁带。他走到货架前一排一排地浏览过去，发现这个书店卖的影音类的商品时间跨度比较大，有一些如今别的地方不会卖的碟也会在这里出售，比如The Velvet Underground和Queen的专辑。大神晃牙一般更偏爱金属摇滚，但这并不影响他欣赏这些乐队的歌。

哼哼，看来这个店长也算是个懂摇滚的嘛。

他一路看过去发现了有很多上世纪知名的摇滚乐队的专辑，在心里暗暗地称赞店长有品位。

放专辑的货架不少，可放这些古早专辑的货架也不多。大神晃牙走了没几步就看到了最后一张古早专辑，再往下看就是当今比较流行的，这些专辑他一般没有收藏专辑的欲望，于是他转身走到另一个货架前面。

这个货架上全都是放的娱乐杂志，一眼扫过去便能看到许多熟人的名字。那么在这样的场合下，看到封面是朔间零的杂志也是理所当然的了。晃牙从货架上取下一本，端详了一会想起来自己不久前见过这本杂志。UD内部四人都互相关注了彼此的推特账号，这本因为是专访，所以朔间前辈的主页上发过相关的讯息。

还配上了一些花里胡哨的emoji……大神晃牙思绪又飘到了在轻音部教室里经常撒娇的老头子吸血鬼，感觉那个样子的朔间前辈看上去像是喜欢用这些emoji的样子。

他的指腹抚过杂志的封面，光滑的纸张触感与表面的丝丝反光，让朔间前辈的眼睛看上去仿佛还闪烁着红光。这样的朔间零就像真正的暗夜魔王，一双红眼睛几乎要把他吸入其中，让大神晃牙无比清晰地感受到身体里血液的奔涌。

一如几年前的初见。

朔间前辈的魅力从未消减，他不可能当一个普通的人，他不会湮灭在尘世中。现在的朔间前辈在向整个世界展示他自己啊。大神晃牙不禁抓紧了手中的杂志。他说不清这是怎样的一种复杂情感，朔间前辈能如此的耀眼当然是好事，他本就应该如此，但是心中的那股顾虑总是紧紧地擒住晃牙的心，总是让他生出野草般的情感。他不敢再盯着这双眼睛继续久看。

其他的杂志他兴致缺缺，看了一会儿之后就拿着这本去结账了。在排队的时候，他鬼使神差地拿了一本放在柜台旁边的英语学习书——《地道英语口语的轻松练习方法》，付完款之后一起装进了书包。

大神晃牙走出书店，发觉自己其实在这家书店里待了挺久，抬头向上看，天空已经被渲染成暮色。他在心里盘算了一会，又看了一圈四周，最后决定在前面不远处的甜品店里吃点东西就回家，说着他就抬腿往那边走了。

“叮铃”门打开的时候，晃牙听到从头顶上方传来一阵铃铛声。与外面的朴素不同，店铺里面的装潢配得上典雅两个字，与橱柜里造型精致的点心相得益彰。他很少来这种地方，为数不多的几次都是陪羽风前辈或者其他什么人来的，自己一个人来还是第一次。他慢慢地走进来，左看右看，瞄准了那个最角落的靠墙位置。他径直走过去坐下，把书包放在对面的软座上，和服务生点好单后就往后摊在靠背上。从他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街上的行人，而他自己被挡在了墙后面。

晃牙发了一会呆，觉得等待的时间有些无聊，于是从书包里把杂志拿出来摊在桌上看。封面上的朔间前辈还是很有吸引力，但他只是稍作停留就翻开去看杂志的内页了。朔间前辈的专访在比较前面的位置，他没翻几页就看到了。

【——朔间桑一出道就因为出众的外貌大受关注呢，高中的时候想必也是很受女孩子欢迎的吧】

【朔间：くくく，吾辈在高中能接触到的女孩子很少呢，而且周围都是拥有好外貌的男性，没有感觉自己的外貌有特别出众的地方。关系比较好的女性朋友曾夸赞过吾辈的外表，但吾辈觉得她也只是出于友谊的赞赏喏。】

哼、有一张帅脸了还在这打太极。

大神晃牙向对朔间零这种的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行为感到不爽。访谈旁边的极具魅惑性的脸也看上去十分欠揍了。

“您好，这是您点的海盐芝士蛋糕”

“哦、哦！”

点的甜品已经送过来了，还有一小杯红茶，晃牙只好把杂志移开，准备接过服务员手上的小蛋糕。谁知一抬头就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他怎么在这！

大神晃牙手中的碟子抖了一下，差点打翻，幸好另一只手快，及时稳住了平衡。他把蛋糕放在桌上后，皱着眉看向对面的人。那人刚刚被大神晃牙的过激反应吓了一跳，噌的一下站起来，现在已经平稳地坐下了，又恢复了那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哦呀，明天是上学日吧，没想到晃牙这么晚了还在外面呢~”对面的人带着鸭舌帽和口罩，脸上框着一副眼镜框。

这人正是大神晃牙刚才在杂志上见过的朔间零。一双红眼在帽檐的阴影下显得柔和不少，至少他看过去的时候不会再有心脏被抓紧的感觉。

“本大爷想多待一会就多待一会，与朔间前辈无关吧。要吃吗？”晃牙用叉子一把从蛋糕上切了个小三角下来，“哦、朔间前辈不好摘口罩吧。”

本来打了个转准备把蛋糕送进自己嘴里的手突然被抓住。

“这种程度还是可以的。”朔间零从晃牙的手中接过，拉下口罩，用牙齿轻轻地把叉齿上的蛋糕块刮下来，然后又戴上口罩，把叉子递向对面，“多亏晃牙选的地方没什么人，吾辈才能吃到晃牙的蛋糕啊。”

这个位置旁边的座位没人，店外也不大能看到这儿。

“吾辈记得晃牙不太喜欢吃甜的吧，怎么今天想着来甜品店喏？”

“先咽下去再说话啊，模模糊糊的根本听不清！”

“oioioi~”

朔间零没有再讲话，只是看着没给他好脸色的晃牙。嚼吧两下终于是咽下去了。大神晃牙低头切了一块送进自己嘴里，喉结滚动了两下后慢慢地开口。

“是听明星他们最近每天在说甜品的事，还给本大爷推荐了一些不太甜的甜品，今天刚好在这边看到了就来试试。”

叉子又切了一块，手停在空中，半天没吃。

“今天轻音部没有活动，前辈你们也有自己的工作。”

大神晃牙没抬头，话音落后的一阵沉默让他几乎能感受到周围空气的流动，和朔间零的视线。铁制的叉子与瓷盘轻轻地碰撞出清脆的响声。

“晃牙啊……”

伴随着传入耳中的还有一声叹气。

“偶尔还是依赖下吾等前辈吧。”这句话听起来特别近，晃牙一抬起脑袋，就看到了朔间前辈的那双眼睛近在咫尺，里面的严肃与温柔交织着。原来是小半个身子都用手托着脸撑在了桌上。

这突然拉进的距离把他下意识的那句“没事”堵在了喉头，支支吾吾硬是没讲出一句话。

好逊，一点也不rock。

“晃牙最近的状态吾辈是知道的哦。前几次的合练有出现了不少的失误吧，无论是舞步还是吉他。交流的兴致也不太高，但汝总说没什么事。”朔间零又轻叹了一口气，“虽然吾辈看到晃牙逐渐成长起来非常开心，但是太钻牛角尖的话，哪怕是再坚强的幼苗也难逃夭折的命运。”

“……没那回、”

“汝的吉他，最近听起来很沉重。”

就像手被黏在上面，再也抬不起来了一样。大神晃牙在心中为这句话自动补上后半句。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这样的事情走向并不是我预期的，我应该冲破这层束缚，大喊着让艺能界作好迎接本大爷的准备。铜墙铁壁只要靠不停地击打，总有破碎的一天，但这种包裹着身体的茧又算什么，手指已经挠得血肉模糊了，而呼吸却越发困难。”

房间垃圾桶中折断的中性笔笔尖和纸团上断断续续的词曲，比枯河看起来还命不久矣。

“没想到晃牙也会这样一天啊，吾辈还以为像晃牙这样活力充沛的小狗是不会被这种困境束缚住的呢。”朔间零听完之后表情明显放松不少，甚至还伸手揉了揉晃牙的脑袋。

“别摸本大爷的头发啊，吸血、朔间前辈！……”

大神晃牙把手拽下来，一双小狼崽似的眼睛瞪着对面的男人。但朔间零那双带笑的眼睛让他莫名生出一种不安感，不一会就撇开了头。

“你很失望吧。”

“啊，吾辈可是相当失望呢！”

“果然……”

“晃牙，汝转过来看着吾辈。”

出现在视线里的却是一张“完全不失望”的脸，口罩也无法掩盖那股尽在掌握之中的笑意，是大神晃牙熟悉的那种。

“晃牙陷入这样的困境，吾辈其实是很惊喜的。像茧一样的物什是汝脑袋中早已腐朽了的部分，汝已经意识到了，却无法好好地应对它。”朔间零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汝切切实实地成长了，开始像一个成熟的人那样考虑问题，大脑不再完全被吾辈的存在影响。汝的灵魂已经开始更新，而肉体还是旧的。所以才出现这么多汝无以适从的情况。晃牙，总是和前辈们待在一起，很容易迷失自己原本的方向。一直以前辈为目标在努力，结果有一天前辈们在视野中消失了，那目标又是谁呢？吾辈自觉自己对你的影响太大了。所以吾辈和薰君一毕业，晃牙就觉得前辈们遥不可及了吧，特别是在深不可测艺能界，原本触手可及的差距突然变成鸿沟。不过……说起来也是吾辈的错呢，在梦之咲的时候总是把晃牙绑在自己身边，没有让晃牙早一些经历这样的成长痛。”

说到梦之咲，朔间零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丝苦笑。眼前大神晃牙是真的、与曾经追在自己后面跑的那个不一样了。他在沉默着，银灰色的发丝在昏黄的灯下显得多了一份柔和，琥珀般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沙沙地落下。

那是时间的沉淀。朔间零叫出了它的名字。

这是晃牙人生中相当重要的过渡期。从梦之咲到艺能界，之间的差距不止一点点，如果晃牙没有在进入艺能界之前做好准备，明确自己的心意的话，恐怕……晃牙的偶像生涯走不长远。尽管吾辈和薰君可以为后辈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但是晃牙又是个很爱逞强的孩子喏，很少和吾等说他的困难。他的眼睛暗了暗。是因为对吾辈的心意吗。

甜品店内的古董座钟敲了整点钟，朔间零看手表才发现时间早已说不上早了。他是结束了今天的外景拍摄任务后，偶然看到了不远之处的晃牙，才突然兴起和经纪人打招呼说自己等下去见一个老朋友溜过来的。嘛……也不算一时兴起吧，一般来说那个时间段的晃牙应该是在学校喏。

他不介意和晃牙再多聊一会，但是这个点了还是早点回家的好，毕竟他明天还有工作，晃牙还要上课。时间已不充裕，话却还没说完。

“晃牙。”他稍微升高了点音调，让大神晃牙将目光重新转向他。

“吾辈希望汝能记住‘undead是一个组合’这句话。”

“什么啊，这种事情本大爷当然是牢牢地记在心里的啊！”

一种强烈的不信任感涌上来，晃牙刚想反驳就被朔间零抬手示意继续往下听。

“吾辈的意思是，在梦之咲吾辈和薰君是汝等的学长，进入艺能界后，虽然仍然是汝等的前辈，但是吾等展现在世人面前的是undead。Undead也是在汝的强烈意愿下组建起来的，汝的本意是不想在进入艺能界后成为undead中拖后腿的那个吧？可汝只是自己一个人在练习，哪怕是在undead合练的时候，晃牙也是单独一人的气氛呢。在组合中，一个人练得再好，与其他人不搭调的话，也是绝对不行的。汝不是很清楚这个道理吗？况且汝在自我练习的路上，已经陷于瓶颈期与自我束缚的困境苦苦挣扎，却始终不求助于吾等，尤其是吾辈和薰君，为什么，晃牙？”

朔间零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大神晃牙感觉自己仿佛突然进了审讯室。

“呃……你和羽风前辈都是很忙的吧，正式进入艺能界还不算久，都处在事业的上升期。这样的事情还是太麻烦了，有阿多尼斯就够了。”

这只是一个方面的原因。为了哪个人，又顺带捎上了哪个人。大神晃牙拿不准这个理由能不能周旋过去。

所幸朔间零的目的并不是将这个问题的原因刨根问底。

“那好几次的合练呢？吾辈说这番话并非意在指责汝，但是晃牙明明一向是个聪明的孩子，这次却稀里糊涂地像小猫一样被毛线球缠住，明明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却还不求救。”他的严肃没有维持很久，又开始在话语中夹带一些奇怪又可爱的比喻，“诚然，汝和阿多尼斯君已经可以解决大部分问题了，但提前进入艺能界的吾等前辈，在这样的棘手问题上，应该能为汝提供更有力的帮助吧。”

朔间零的手指搭在翻到他专访的杂志上，转了个向，放到自己面前看了两眼。

“况且，吾辈感觉好像有点被晃牙小瞧了啊。”

“嗯？”

“晃牙竟然觉得吾辈已经为了工作忙不过来了吗，虽然最近的工作是相对来说多了不少，但小小地关心一下晃牙的身心健康的精力还是有的喏。”

“朔间前辈来之前是在外景拍摄吧。”

“唔、对，怎么了？”

“所以说，就是这种地方啊……”大神晃牙有些无奈地扶住了自己的额头。

“哦呀，是吾辈平时看上去太松散了才让晃牙这么操心的吗，真是个好孩子呢，晃牙~”

“你笑得好恶心啊吸血鬼混蛋！”

看到晃牙那副见了鬼一样的表情，朔间零发现这样的打闹真的是好久没有过了。

“时间不早了，晃牙还是早点回去吧，吾辈也要走了。”他把帽子口罩和眼镜框又检查了一遍，确保无误了正准备起身。

“朔间前辈，很急吗？”

“不，怎么了？”

“甜品本大爷还是吃不惯，看你好像还挺喜欢吃的，要不……”咬字奇怪地刻意，像刚会写长文章的学生。

“好啊，晃牙的邀请吾辈怎么能拒绝呢”

甜品店里刚站起来的高大男人又坐下了，接过对面男孩推过来的蛋糕。

店里人已经不多了，但是他们俩好像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